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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番外二 一個花瓶引發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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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老師,辛苦您了。”

小泉優人向站在講臺後的男人道。

那是一個約莫二十三四左右的男子,身材挺拔而清臒,正在整理資料的雙手白皙而骨節分明,透著淡粉的指尖比銀白色的講臺還要潤上幾分。

男子聽到聲音,擡起了頭。他戴著一副平光眼鏡,在白熾燈的光照下,有些看不清眼睛,但無論是俊逸的骨相還是優美的臉部線條都看的出面龐的優秀。

這是本丸國中國一一班的班主任,三日月宗近。

看到小泉優人和他身後正半低著頭的小泉雅子,三日月頓了頓,道:“言重了。小泉同學這學期進步很大,家長會上我也只是實話實說。”

他如今面對這個小姑娘,心情也是很覆雜。

聽到三日月清潤中帶著磁性的聲音,小泉雅子幾不可見的抖了下,兩只手糾在了一起。

小泉優人沒有註意到女兒的異狀,他欣慰道:“雅子最近確實很努力,不過更多的還是有賴於三日月老師的教導!”

他是一名藥劑師,平時工作繁忙,妻子性格柔順,唯一的獨女被養的有些怯弱。但是上了國中之後,小泉優人明顯的感覺到,雅子變得開朗了許多,這一切都是班主任三日月宗近的功勞。

你來我往的寒暄實在是沒完沒了,三日月裝作手機裏來了電話,歉意道:“我這邊有點事......”

小泉優人忙道:“那我們先離開了,三日月老師,周六見。”

周六是這學期的成績單發放日,也意味著,這學期正式結束了。

三日月把手機放到耳邊,笑著向小泉父女點點頭。

小泉雅子在離開教室之前,轉過頭看向講臺上的男人,臉上泛起了潮紅。

三日月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他已經放下了手機,把資料放進包裏,鏡片下的眼睛看向教室裏最後一個同學。

三日月背上包,走到那人課桌前,敲了敲桌面。

“次郎。”

次郎太刀慢了半拍的擡起頭,恍惚之間打了一個酒嗝,迷茫的眼睛往上擡起,“啊......三日月老師~”

三日月看著他醉醺醺的模樣嘆了一口氣。

次郎太刀是他班級裏最難管的一個孩子,明明才十三歲卻已經有了一米八的個子,整日喝酒,說了多少次都點頭認錯,下次還敢。

偏偏他只有一個哥哥,而這個哥哥據說工作很忙,一個學期了三日月都沒有見過這個哥哥,連今天的家長會也不例外。

“次郎,你的哥哥呢?”三日月半蹲下身,軟下聲音問道。

次郎太刀用手撐著下巴,仍顯青澀的面龐露出一種覆雜的讓人無法解讀的表情,他幽幽道:“太郎大哥啊......唉。”

怎麽還嘆起氣來了?

手指輕輕在椅子上敲了敲,三日月站起身,正有些犯愁,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不好意思,請問這裏是國一一班嗎?”

三日月聞聲轉身。

體格高大的男人幾乎就要撞到門框,與眾不同的長發束成了高馬尾,身上是端莊隆重的和服。夕陽的餘暉下,那雙金色的眼眸就像是陽光的餘韻。

胸口有什麽東西快要蹦出來,三日月捂住胸口,眼睛定定的看著背光而來的男人。

這難道就是,一見鐘情嗎?

“是......請問你是?”三日月推了推眼睛,挺直了背。

“太郎大哥~”三日月背後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次郎太刀倚在三日月身上,癡笑著揮手。

三日月被嚇了一跳,忙攬住次郎太刀的腰。

次郎太刀身體更軟了,他鼻翼煽動,突然道:“三日月老師好香哦。”

走過來的男人腳步頓了頓,又面不改色的邁開腳,將次郎太刀從三日月身上挪開。

“次郎,太失禮了。”太郎太刀看向三日月,絕佳的視力讓他一眼就看到了青年異於常人的眼睛,但他就像沒看到一樣,微微欠了欠身,“十分抱歉,臨時有些事,來遲了。初次見面,我是次郎的兄長太郎太刀。”

“你好,我是次郎同學的班主任三日月宗近。”三日月看著高挑的兩兄弟,感受到了來自基因的惡意。

太郎太刀記住了這個名字,這才低頭看向站都站不穩的次郎太刀,他有些無奈道:“次郎,怎麽又喝酒了?”

“日本號來找我~”次郎太刀開心的笑著,將兄長的好友賣掉。

日本號......

太郎太刀瞇了瞇眼,轉過頭對三日月道:“一直以來麻煩您了,想必次郎一定給您添了許多麻煩。”

除了好喝酒,次郎太刀真的挺乖的,為人開朗,在班裏也十分有人緣。

“這倒沒有,但是一定要敦促次郎同學戒酒才行。”三日月看了看手表,心中有些遺憾,“現在時間不早了,太郎先生先帶次郎同學回去吧,有關家長會的事情......留個號碼可以嗎?”

“當然可以,這是我的號碼......”太郎太刀報出一串數字,看著那雙精致的手將他的號碼錄入通訊錄。

“晚一點我給你打電話。”三日月笑著搖了搖手機。

那笑容太過耀眼,太郎太刀看了好幾眼,才道:“麻煩您了。”

太郎太刀攙扶著次郎太刀離開了。三日月站在樓上看著兄弟二人的背影遠到看不見,才下了樓,騎著摩托車離開了學校。

摩托車轟鳴著駛入一座豪華別墅。

表面上看起來,三日月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國中老師。但實際上他是富豪三條宗近的養子,因為兄長們一個比一個優秀而自己又向往著安定的生活,因此成為了一名國中老師。

“小少爺。”管家接過三日月的包。

三日月笑了笑:“今晚家裏有人嗎?”

“大少爺和二少爺忙著收購案,三少爺最近似乎在研究新的接發方式,四少爺陪著老爺去旅游了。”

“好吧。”家裏仍然只有自己。

三日月想著那個讓他心臟狂跳的青年,有些急切的往樓上跑去,路過拐角時突然看到一個奇怪的花瓶,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由於養父喜歡收集古物的緣故,家裏從來不缺花瓶之類的東西,每一個都價值連城。

但是這個陌生的花瓶卻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三日月拿起小巧的花瓶仔細端詳了片刻,心中湧起一陣不適感,眼前也有些發昏。

他騰出一只手揉了揉太陽穴,忽然一陣眩暈,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花瓶脫手,摔在了地上,其中一片刮到了三日月的手背,劃開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小少爺!”

管家和別墅裏的保安迅速趕來,扶起了三日月。

“小少爺,我扶您下去,傷口需要清理。”

那陣莫名的眩暈已經消失了,三日月看著地上的花瓶碎片,總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花瓶什麽時候買回來的?”

家裏的每一樣擺設,管家都了如指掌,他只看了一眼便道:“這是大少爺今早讓人送來的。”

“讓人把碎片收拾一下。”三日月轉過身,走了兩步,補充道:“扔遠一點。”

管家一怔,忙道:“是!”

處理了傷口,順便吃了晚飯,三日月才上了樓,回到房間先洗了個澡。

手背上隱隱傳來一陣刺痛,三日月以為是見了水,準備一會兒再重新包紮一下,便先掏出了手機。

握著機身的手指用力的有些泛白,三日月深呼一口氣,捂著正敲鑼打鼓的心臟,做了好一會兒心裏建設,找到了太郎太刀的聯系方式。

就在即將撥打出去的時候,一通電話先打了進來。

三日月:“............好吧。”

三日月啪的一下躺在床上,接通了電話。

“餵。”電話那邊傳來嚴肅的男聲,“三日月,聽管家說你受傷了?”

“只是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割到了手。”三日月懶洋洋道:“大哥,你和二哥在一起嗎?”

“......嗯。”電話裏的今劍輕咳一聲,道:“明天讓家庭醫生過來做個檢查。”

三日月乖巧應道:“好的。大哥,你和二哥和好了嗎?”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忙完回來看你。”

“嘟嘟嘟——”

三日月聳聳肩,無聲的為巖融加油。

他坐起身,揉了揉臉,撥通了電話。

“你好。”太郎太刀的聲音傳了過來,比真實的聲音更低啞了一些,三日月貼著手機的耳朵燒的通紅,僵硬著聽太郎太刀說話,“是三日月老師嗎?”

他的名字從青年的口中說出來,像極了情話。

“嗯。”三日月鎮定道:“是我。我和你說一下今天家長會的事情。昨天已經考完試了,正式的成績............”

三日月細細的和太郎太刀說起正式來,太郎太刀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問些問題。

中途三日月還加了太郎太刀的微信,給他發過去圖片之類的東西。

時間似乎沒過去多久,三日月忽然咳了下,站起身倒了杯水。

“時間不早了,今天麻煩您了。”太郎太刀看了一眼時鐘,“您說的我都記下來了。那麽,周六見。”

三日月有些不舍,卻沒表現出來,只道:“好的,周六見。”

通話結束了。

通話時長2:43:56。

竟然......說了這麽久。三日月摸了摸喉嚨,怪不得嗓子這麽痛。

心緒蕩漾,無心睡眠。

三日月去健身房跑了會兒步,又沖了個澡,甚至重新包紮了傷口,仍然沒有一絲睡意。

往日最喜歡的游戲突然變得無趣起來,三日月合上電腦,趴在床上,點開了太郎太刀的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裏很幹凈,一共只有十幾條動態,一半是次郎太刀,一半是一間名叫末之青江的神社。

有幾張還是太郎太刀正手持禦幣、正在祈禱的照片。

原來太郎先生,是一名神職人員......

認真工作的太郎先生也很帥氣啊......三日月將不甚豐裕的朋友圈翻來覆去的看了許久,才不知不覺握著手機睡著了。

夢裏本是一片香甜,但不知何時起,幽深的黑暗悄然入侵了夢境。

三日月皺起眉,在無法醒來的夢魘中掙紮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刺痛從手背處傳來。

折磨持續了很久,三日月倏然驚醒。

他渾身汗淋淋的,不住的喘著粗氣,手臂不自覺的顫抖著,腦內一片鈍痛。

三日月在床上躺了許久,才無力的坐起身。他出了許多汗,嘴唇發白,眼前發黑,連喝了好幾杯茶才止住渴意。

正好家庭醫生來了,詳細的給三日月做了個檢查,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最近太過勞累,歇歇就好。

可是一連好幾天,三日月都無法安眠,甚至每天醒來都更加虛弱。

現代科技無法給他一個答案。三日月準備處理好學校的事情就去解決身上的難題。

周六。

這是暑假開始的最後一天,三日月來到學校將成績單交給班長,自己則是在辦公室裏歇著,他現在走兩步都累。

“三日月老師......”小泉雅子敲了敲門,眼眶通紅。

三日月揉了揉額角,“小泉同學,有什麽事嗎?”

這個孩子在期末考試之後跑到他的辦公室跟他表白,被他拒絕之後低著頭不肯說話。

他本來打算假期進行一次家訪,跟她的家長好好聊一聊,誰知還沒進行家訪,這孩子又跑來了。

他疲憊的神色顯然是被誤會了,小泉雅子咬了咬唇,忽然彎腰道:“對不起老師!我之前想錯了,跟您帶來了許多困擾,希望您能原諒我!”

“......沒關系。”三日月心稍微放下來些,但是還是準備家訪。

小泉雅子直起身,看著嘴唇幹燥的三日月,從包中掏出一瓶水,雙手捧著,放在三日月桌上。

“三日月老師......您嘴唇都裂開了。”

今天辦公室的飲水機正好壞掉了,三日月又沒有力氣走動,本來想找同學幫他打點水,只是還沒來得及。

他看了看小泉雅子,淡淡道:“謝謝你。”

但是三日月並沒有去動那瓶水。

“老、老師......”小泉雅子忽然哭了出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原諒我,別這麽對我......”

三日月不說話,她哭的越發兇了,甚至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本就鈍痛的腦袋更加嗡嗡作響,像是被錘子砸過一般。三日月掐了掐手,拿起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

小泉雅子的哭聲這才弱下來,她抽抽噎噎的問三日月要了一包紙巾才離開。

小泉雅子離開後,仍有疑問的家長接連不斷,三日月應付到最後,眼前都開始模糊了。

“三日月老師。”

這聲音猶如一股清泉,沖開了三日月腦中的渾噩。

他擡起頭,看到正蹙著眉的太郎太刀,“太郎先生......”

太郎太刀眼中的三日月憔悴的不像話,但更讓人在意的是......縈繞在青年身上黑紫色的邪氣。

“你中邪了。”太郎太刀直言不諱。

三日月微愕,覆又蒼白的笑道:“哈哈哈,原來是這樣。”

“三日月老師,跟我來。”太郎太刀認真道。

他們之間其實還是很陌生,但是太郎太刀的話,三日月沒辦法拒絕。

他站起身,手臂撐著桌面,身形有些微晃。

太郎太刀走上前,扶著三日月,一邊往停車場走,一邊向他了解最近的怪事。

教學樓上,少女嬌小的身影跺了跺腳,透出幾分氣急敗壞。

......

太郎太刀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手掌抵在上方,看著三日月坐穩,才坐到駕駛座。

他開車的時候不怎麽說話,握住方向盤的手背上有些淡淡的青筋,偶爾喝水的時候,隱藏在交領中的喉結上下滾動。

似乎是三日月盯著看了太久,太郎太刀在一個很長紅燈的路口,轉過頭問:“很難受嗎?”

三日月有些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了一會兒太郎太刀的眼睛,才慢吞吞地搖了搖頭。

在見到太郎太刀之前,他是很難受,但是現在已經好多了。但是喉嚨倒是愈發幹渴起來。

三日月虛弱的靠在靠背上,舔了舔唇。

一瓶水遞到了手邊。

三日月側過頭,見太郎太刀又揚了揚手臂,三日月笑了笑,接過水喝了好幾口。

車開了許久才到目的地,三日月沒想到太郎太刀上班的地方會這麽偏僻。

太郎太刀領著三日月進了末之青江神社,帶著他到了主殿。

這間神社實在奇怪。

位置偏僻,占地遼闊。諾大一個神社,一路上竟然一個人也沒遇到。偏殿的門窗都關的死死的。主殿裏只供奉了兩振大太刀。

太郎太刀扶著三日月站到兩振大太刀的正對面,拿下懸掛的禦幣,轉過身時,氣勢忽然變了。

“閉眼。”他簡短道。

此時的太郎太刀不像人類,像是天上走到凡間的神祗。

本想告訴太郎太刀自己不僅虛弱頭痛且熱的快要化掉的三日月心神一晃,紅著耳根閉上了眼。

禦幣左右左的移動著。太郎太刀低聲說著晦澀的古語。

那些令人虛弱的、難受的東西漸漸的離開了三日月的身體,在空氣之中化作了虛無,連一聲嘯叫都沒能發出。

太郎太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從耳根到脖頸都蔓延著粉色的青年,一時之間楞了神。

被看著的三日月聽到禦幣揮動的聲響停止時,本以為已經可以了,但是身體裏詭異的熱度還在洶湧翻騰著。

胸膛的起伏愈發大了。

太郎太刀回過神,掩飾般的轉過身,“可以了。”

三日月眼神有些失焦,他熱得快要化掉了......竟然、竟然結束了。

他的目光忽然有些覆雜,沒想到太郎先生竟然學藝不精。

太郎太刀將禦幣重新放好,心中默念了一會兒禱告詞才轉過身,可只一眼,他那顆剛剛平靜下來的心臟又狂跳起來。

三日月的眼鏡落在了車上,漂亮的含著弦月的眼睛濕濕的,嘴唇和臉頰都泛著不正常的紅。他忽然看著太郎太刀舔了舔嘴唇,猩紅的舌尖探出唇縫,在唇瓣上舔出一片濕潤,又若無其事的縮了回去。

“太郎先生......我好熱。”藍發青年的聲音裏都帶著水氣,又委屈又難過的說著話。

在寬袖中的手瞬間握成拳,太郎太刀定睛又看了看,確定三日月身上已經沒了邪祟的氣息。

太郎太刀走上前,伸出手試了試三日月額上的溫度。

並不熱。

他正準備放下手,卻被一雙火熱的的手抓住,放在了臉頰。

三日月抱著太郎太刀的手,瞇起了眼睛,調整著角度不停地蹭著太郎太刀的手掌。

仿佛有火焰竄到了手心,太郎太刀呼吸一緊,“三日月,你在做什麽?!”

他連敬語都顧不得說了。

三日月被他陡然上升的聲音嚇得一抖,又不好意思又委屈道:“太郎先生,你是不是還沒完成驅邪。我、我好熱。”

說著,他扯了扯衣領,白襯衫被他不知輕重的扯開了紐扣,露出一片泛紅的胸膛。

太郎太刀看著他的樣子,忽然道:“三日月老師,您好像被下藥了。”

三日月:“............!”

小泉雅子給他的那瓶水!

看著青年忽然睜圓的眼睛,太郎太刀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咬咬牙,橫抱起三日月,準備把人送到最近的醫院。

他不抱還好,一把人抱起來,三日月就瞬間失控了,他用力的直起身,撞到了太郎太刀唇上。

用他自己的唇。

太郎太刀頓住了。

三日月舔了舔太郎太刀的唇,熱的失去了理智,親吻的動作熱烈了起來,甚至發出了水聲。

太郎太刀被這水聲震醒,立刻把人放下,扯開了距離。

三日月倒在了地上,疼痛使他清醒了許多,他抱住膝蓋,將自己藏起來。

心裏難過的緊,他竟然輕薄了一見鐘情的人。

“對不起......”

太郎太刀眼裏翻湧起不知名的情緒,他沈默片刻,再次把三日月抱起來,跑到自己的住處,將他放到了床上。

躲開三日月想要纏住他腰身的手臂,太郎太刀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叫救護車。”

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身後人顫抖的聲音。

“用我的手機......打給藤野醫生,告訴他我的情況,讓他過來......”

“好。”

......

......

“三日月?”

“啊?”三日月回過神,“小狐,怎麽了?”

小狐丸望著他,“我在跟你說話,怎麽發呆了?”

三日月垂眸,搖了搖頭:“沒事。”

距離他被下藥已經有半個月了,藤野帶的藥很快就起了作用,他羞愧難當的離開了末之青江神社。

太郎先生......會怎麽想他,他還能見到太郎先生嗎?

三日月不知道。

“小少爺。”管家敲了敲門,“有一位太郎先生想要找您。”

轟。

三日月踢翻了板凳,踉踉蹌蹌的跑下樓,客廳裏坐著一個長發男人。

三日月慢下了腳步,“太郎......先生。”

沙發上坐著的太郎太到站起身,他今天穿著休閑服,並沒有穿和服,看到三日月露出一個笑,“三日月先生,我找您有些事,方便說話嗎?”

“方便!”三日月立刻帶著太郎太刀去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一關,屋子裏只有三日月和太郎太刀。

“三日月先生。”太郎太刀目光柔和,“我知道我這麽說您可能會覺得很困擾。但是,請給我一個追求您的機會。”

只有漫天的神明知道,在拒絕三日月的靠近時,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在三日月離開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清醒過。

啪——

三日月手裏的水杯摔倒了地上,好在厚厚的毛毯做了不少緩沖,三日月只被潑了一腿的水,而沒傷到。

太郎太刀喉結動了動,眨眼的速度忽然快了起來。

三日月走向太郎太刀,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在腳尖相觸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踮起腳尖,吻了過去。

心臟像是被什麽撞了一下,太郎太刀忽然感覺一直空落落的心被填滿了。

那種與生俱來、不曾緩解過的空洞在這一刻消失了。他遺失了數十年的寶物,終於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放開他!”踹門而入的小狐丸手裏提著一振太刀,面目猙獰的怒吼道。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好。

我被榨幹了。

我真的這個番外寫的收不住!!!!

我竟然有日六的一天!!!!誇我!!

本來想分為兩章的,後來想想太麻煩了。

下一章【番外三 (回到本丸)幼兒化的三日月+女裝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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